《社会音乐革命》之一:群分的音乐
昨天我在成都的文殊坊玩时,不经意进了一间专营非洲肯尼亚石雕的小店,那些错落在柜台上的大大小小的石雕所体现出的非洲文化中的原始与粗犷自不用说,我发现几乎所有以人为体裁的雕刻上有一个非常统一的特点:人一般以三个的数量出现,并且都通过手牵连在一起,形成一个统一体。在这里个体的意义显得非常缈小,更多是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和谐关系。
也许在非洲那样的自然条件下更需要人与人之间相互协作来完成日常工作,至此我才注意到著名的Linux发行版本Ubuntu(乌班图,“天下共享的信念,连接起每个人”)的Logo正体现的这样一个特点。Ubuntu的Logo中三个人拉着手组成一个圆形,达到一个高度统一的哲学融合意境。
无论是在Web2.0还是GNU的Copyleft精神甚至是在社会化音乐中,无处无在的便是这种人与人高度和谐统一的哲学现象。数学中三角形的稳定性也能够对这种现象作出一些解释,三个人可以形成一个非常牢固的整体,他们的力量也是非凡的,甚至坚不可摧的。
社会化音乐准确来说更像是一群人的音乐,它的重点不在于音乐而在于那个人群。这些人因为相同的音乐爱好走到了某个特定的音乐社区,他们就像非洲石雕或者Ubuntu Logo中的人一样,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通过自身的力量为社区贡献内容,为他们这个整体的其它成员推荐音乐,提供帮助。
整个社会化音乐网就像是由一个个手拉着手的群体组成,每一个群体内部都在通过群体智慧的总和而努力向外扩张,使得这样的群体的力量更加强大。而音乐在这里也因为人的不同而不同。特定的群体,特定的音乐;特定的人,特定的力量。社会化音乐所体现的生命力也在于此,音乐传播的效果主要不在音乐本身,而在于这个群体或者社区里的人对某个音乐作品的影响程度。
群居的原始人类更多的是靠直接的接触来共同维持部落的成长与生存,而社会化音乐中的人的活动却是相对隐秘的。他们不需要面对面的交流与分享,只需要为自己喜欢的音乐添加一些标签、写一些个人评论、评价一个星级等等,这些行为都是相对隐秘和个人的。机器算法和推荐程序就像部落图腾中的手一样,把分散在互联网各个角落的信息收集整理再通过一定的机制将这些信息传达给社区其它成员,并使其受益。
中国有句妇孺皆知的熟语,“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千百年来,这句话暗示了人类偶然的群分关系,也促使着人类去寻找一种安定的和谐。软件也好,互联网也罢,寻求一种人性的归一也许才能使他们更适合人类文明发展的规律和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