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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河镇往事

捕鱼鳅的人

小说 · 2011-06-06

刚到家,疲惫的一天让他心神不灵,仿佛什么事情在眼前都变得浑浑恶恶,找不到一丝静下心来做点事的心情。小女儿不小心把女人给他准备的晚饭打倒在了地上,他一股火气不知道往哪里使,索性冲进了柴房取了捕鱼鳅的家什出了门。恰好碰上了女人的例假,她也懒得去理,随便把撒落在地上的米饭收拾了一下,抱起女儿去了隔壁新娶回来的云南女人家。白天她卖剩下的鱼鳅在厨房角落的水桶里躁动不安,这些从庙街菜市场上侥幸活下来的家伙自然会混在男人晚上新捕回来的鱼鳅里出现在后天的菜市场上,谁预料得到呢?

男人不想这么饭也没刨一口就下了田,独自坐在田埂上抽起烟来,另一只手捣弄着电瓶、头灯、鱼网之类的东西,总之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在偷懒的那回事。这几天都被快立秋的光景搞得不是滋味,每晚惹了一身骚到家,既不想洗澡也不想换衣服倒头便睡。田里的泥鳅被他捞得越来越少,他却越来越亢奋,知道自己遇到了某种瓶颈,是时候有一些改变了。他总是这么想。

他用心松了口气将揉得不成样的烟屁股弹进了水里,形成了一道华丽的抛物线,留了几点火星在空中。天边的太阳几乎只剩一道红光,把水面泛得耀眼。这时候他的双脚已经陷到了泥里,刚撩起来的裤脚又掉了下去,一股湿气沿着大腿传了上来。虽然说是动手脚的活,却需要很长一些时间来进入工作状态,现在他需要更长的时间来调整状态,那种他自以为存在的专注会给自己带来效率,谁愿意承认呢?晃悠了大半个小时鱼网里只有几根小得快从网眼里钻出去鱼鳅,他俨然失望透了。干脆一屁股坐在了一个草垛上发起呆来,试图想出什么办法来扭转当前这种倒霉的状态。不一会儿草垛面前就躺了好几个烟屁股。

看来今天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他收拾起鱼网的电线回了家,女人已经睡了,这夜安静得能听到门口狗轻微的呼吸声。桌上有一只斗碗倒扣着,他一屁股坐在长条凳上,揭开斗碗吃起下面的面条来。

这时公鸡开始打第一次鸣……

蛾

小说 · 2011-04-24

有一个靠枕,躺在床上读一本一直读不下去的小说,我略微感觉得到,一只飞蛾打在我耳朵上,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反胃般地冲动,我一巴掌打在耳朵上,如果它是一只满身都是粉末的蛾怎么办,可能留下了厚厚的一层在耳朵上,我想起那些粉末就恶心,我能确信它是只蛾而非蝴蝶,这么多年来,蛾身上的粉是有毒的,或者说有某种能刺激皮肤产生不适反应的东西,这些没有任何依据的意识从未被磨灭,所以我总避而远之,但今晚偏偏让我遇到了,就像半个月前的那只苍蝇,苍蝇在第二天早上依然还在屋里,这让我非常介怀,就像一整晚它都在屋里干一些龌龊的事情一般,平日里我无心去影响这些杂种的生活,为什么它要跑来影响我,还留下一堆屎,在床上,在脸上,在玻璃窗上,在食物里,在冰箱里,在所有我将吃的东西上,在饭桌上,庆幸的是这只蛾感觉不是特别大,我没有感觉到太大的威胁,下午我干了一件同样恶心的事,恶心得都不想提起,只要我一闭眼,我就想起它,什么也不想做,巴不得烂在这里。

苍蝇

小说 · 2011-04-15

一只苍蝇突然飞进屋里,发出聒噪的嗡嗡声,回头一看,它在电灯下盘旋不迭,就像那些一辈子就只为了扑火高潮的蛾子,偶尔撞几下灯罩,偶尔消失几秒钟,不会是爬到床单上了吧,一想到这里我就越发恶心起来,但愿别在上面拉屎,天啦,谁指望那出来的不是蛆呀,这里我心里就仅剩下一个念想了,它千万别在床上拉屎,这时候已经十二点半,可能会去睡,但一想到那只苍蝇我所有睡意都变得牵强,就像眼看着某人把我的什么值钱的东西偷走了,而心里却还要强迫让自己认为这档子事无足挂齿,当苍蝇那要命的嗡嗡声恢复后我显然好受了许多,只是怎样才能让这东西离开屋子,我可不想站起来打开窗把那厮赶出去,一直盯着墙,脖子变得僵硬不堪,什么也不想干了,包括眨眼睛,烂空调发出喑哑的风扇声,就像齿轮转到某个地方被人拌了个跟着似的,今天遇到个好看的姑娘,忘记了她的名字,忘记了她的背影,忘记了她的模样。

庙街最后一个妓女

小说 · 2011-04-12

双河镇倒算是离成都不远,却也没近到只有一两个钟头的距离,庙街占据了小镇所有的繁华,包括还暗地经营至今的鸡店。老板娘洗身多年,但她骨子里那股难断的情结却怎么也放不开:她想成为庙街最后一个妓女,当姑娘们都走光时,她会释然地从柜台里出来接客。她有一间私人的浴室,略带一些惆怅,嘴里含着一根快只剩一截烟头的红塔山,双手耷拉在浴缸沿上。一双涂了黑色指甲油的双脚在白色浴缸映衬下显得暗黄,略微清晰的茧和光滑的缸面格格不入,她邻居的儿子不小心或者故意走了进不来,在她的示意下关上了门松懒地坐在一张墙镜前面的凳子上。浴缸周围爬满了再也洗不净的斑驳污迹,暗黄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脸颊上的雀斑被模糊了许多。樱红的乳头在波光里若隐若现,偶尔给人一种泛着粉色光芒的幻觉。长年的劳累让那双眼睛异常地深邃,布满了忧愁。

田家馆子

小说 · 2011-04-03

田家的馆子在庙街以西边的巷子里,巷子不深,有点像三角形。这几天田家馆子的伙计跑上跑下,忙得不可开交。馆子的老板约莫50岁上下,是个憨厚的生意人,为人耿直。可是嗜赌嗜烟的毛病害苦了他,田老板的父亲在小镇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每次在茶馆看到儿子不在馆子里督促伙计,跑这里打麻将就火冒三丈。老头子还在用文革时的育子之道来理解自己儿子,这显然有点行不通了。铁匠女人的死意味着田老板又有一笔大生意,小镇虽小,铁匠的生意可不小,街坊邻居,远房亲戚,生意伙伴总不愿意放过这个大吃一顿的机会,于是纷纷买一截布匹上门送白礼了。田老板倒是很高兴,死人的宴席好办,没那么多要求,也不讲究个特别的排场。小镇最近几天都笼罩在死一样的落寞下,学校里的学生因为震耳欲聋的哀乐无心上课,老师也讲得心烦意乱,只好让学生自习,自己坐在讲桌上戴着耳机玩游戏。田家馆子专管切菜的是个目测不到十五岁的小伙子,动作麻利,速度奇快。他是田老板最得意的伙计,倒不是因为看上这厮的什么无穷潜力,而是一个伙计可以当几个使。在这小子他三舅爷介绍来之前,馆子忙时招三个切菜工都不够。年龄小好,吃得少,意见少,工钱少,偷闲少,总之田老板非常满意。就在田老板和他婆娘把铁匠这单死人酒席的饭菜规格定好后,他那和自己一样不争气的外侄女儿又从学校跑了回来,从案桌上拿了个卤鸭头津津有味地啃起来。田家“小姐”虽然仅在读初一,发育却有点早。小小年纪已经开始戴和她姑妈一样大小的胸罩,所以尽管土里土气的,你依然不会忽略站在你面前这个奇葩。田老板一直以来把她当亲女儿待,总以为要给这个父亲早死,母亲离家出走的可怜孩子多于平常家庭的溺爱。他也一天一天地看着这干女儿长得越来越俊俏,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初遇自己婆娘的情景,他总担心在学校里会有猥琐男同学会欺负她。每次想开口说一说那档子事,又觉得害臊。所以每次小侄女放学回家,他都要问一些磨皮擦痒的问题,以为能套出一些话来,总之田老板是有点过虑了。给自己找一个靠谱的女婿成了田老板的心愿,为此他愿不打麻将不抽烟。

守磨坊的人

小说 · 2011-04-03

铺了一层麦香的手摇风车被遗弃在粮仓后面,就像是几千年没用过。门前杂草快要齐腰,这是磨坊被关闭几年后的情景,渐成了小镇消失的回忆。人们从前院路过,已经没意识往里瞥它一眼,哪怕看看门前青石板上的石狮子。狮子上面爬满了青苔,厚厚的一层,当然还是那么的干净。哑巴坐在门槛上,慢条斯理地卷着叶子烟,心里却在摸索打火机究竟在哪个裤兜里。无精打采。隔壁侥幸留下的酒厂里的电扇隆隆作响,声音在哑巴听来有点撕心裂肺,不过这并无所谓。高梁的刺鼻香味被电扇吹了出来,仿佛你闻上一阵子就会醉一般。几只苍蝇在酒厂门前发臭的高粱渣上忙忙碌碌地寻觅着,吃饱了反而不愿意去太过于细心了,随便地翻上翻下。哑巴抽着烟,看着门前的玻璃渣,想起身拿家什把它们清扫干净,可是又放弃了。温暖的阳光下,玻璃零星地反射着红光,哑巴有点反胃。他起身进屋,结果差点在门槛上栽个跟斗,吃一鼻子灰。内屋门前的大桌子上散放着两个斗碗,隐约有几处油迹。哑巴爬上梯子,将昨晚跳闸的保险开关重新合上后吃力地退了下来。不一会儿就从内屋里抱了一堆衣服出来,胡乱地扔进洗衣机。留空的屋顶有好几人那么高,好像磨坊的所有机油全升到了屋顶,黑压压的一片,玻璃瓦上似乎能看到几片陈年的树叶,贴得紧紧的,再也被风吹不走。哑巴皱着眉头,将一整包洗衣粉全倒进了洗衣机里,手在水里随便晃了两下。他想让洗衣机转个几天几夜,后来发现根本不可能,于是也不拧开关,就让衣服泡在水里。磨坊和酒厂共壁,墙壁却并未修齐至顶,所以酒厂有一点声响哑巴都能听见,当然这些声音在他的记忆里都是有碎片采样的,唯独酒厂帮工和酒厂老板的婆娘上床的声音他有点难以辨别。但这次他脸上有些不悦,想抽身离开,出去转转,却又想要守着洗衣机,便闪进了内屋。声音越来越大,哑巴还是锁上了门,溜达出去。从庙街西边传来一阵阵道士做法超度的哀乐,哑巴路过老刘的杂货铺,老刘他妈和几个老太婆讨论着前晚被杀死的杀猪匠的女人。哑巴伸手去掏烟袋,边走路边卷着烟叶。一辆三轮车从他身边擦过,拉满了八仙桌,准是送到杀猪匠家去的。

南尖岩

浮士德旅行记 · 2011-03-20

南尖岩俯瞰

西溪湿地 I

浮士德旅行记 · 2011-01-16

西溪湿地2011年冬

西溪湿地2011年冬

西溪湿地2011年冬

西溪湿地2011年冬

西溪湿地2011年冬

西溪湿地2011年冬

西溪湿地2011年冬

西溪湿地2011年冬

西溪湿地2011年冬

西溪湿地2011年冬

西溪湿地2011年冬

致埃莉诺

小说 · 2011-01-12

我时常在想多年以后可以亲口把那个情景描绘给你听,如此的动人,如此的美丽,如此的殷实。一个冬天或者夏天——容我好生想想,但我等不及去回想那些更重要的,更紧张的情节,存在我心里的,一直以来。你下楼,我望你那第一眼,深深地感染了我。你笑容可掬地站在我面前。那一瞬间仿佛似曾相识,仿佛魂牵梦绕般地在屋里打转。我总忘不了去回想这一刻,有什么能让这回忆永不褪色地保留呢?距离、模糊、悲剧。有那么一会儿,我有了僭越雷池的动机,瞬间里撕心裂肺般地清醒了,愿你能原谅我那时的不当冲动。我当时最真实、最理性、最动容的结论便是让这份如诗一般美丽的印象如诗一般纯洁,永不凋残,但能够永恒么?我没有想那么远。读到这里,你一定发现我在打哑迷,请谅解,唯独这样才能让我那已经略然破碎的心得以苟存。

后来情况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该死,我还是去纠结了一翻,想起在这15724800秒里,我们生活得如此融洽。后来我奢望着每天多遇到你。为了和你多聊一会儿,我总试图和你一起出门,一起下楼,一起道别,然后目送你消失在人海。相信我,一些对话我依然记得,一些故事依然明朗。那份静默还在,那份笑声尤存。你抽屉里还有我的画么?我手上却还有你送的,当我后知那些隐喻时,我的心如现在一样暴跳不息,就像一颗子弹在射出后的那几微秒钟卡在了膛里。卑微的我还能做什么来弥补?哦!我只想把它珍留,静静地等候。

我是否太过残忍,我越来越发现。你喜欢暧昧,你亲口说的,还强调过。这成了我甘为懦夫的借口,以为能得到你哪怕一丝宽宥,我原已餍足。第一次,你在短讯里答应了我,我却装疯卖傻自欺欺人;第二次,你有让那个最后的礼物告诉我,我却像平常一样收下了它;第三次,你有写道这样的句子,我却悲伤地读过……

埃莉诺,当我第一次叫出你的名字时,我想把所有情感储蓄;当我一次又一次想象,轻拥着沉默苍白的吾爱时,我想把所有浪漫保留;当我再次遇到你时,就像最初遇到你一般,不再完全的陌生,不再绝决的纠缠,不再悲恸地掩饰,全部赠予你,宛如美丽的梦,我的埃莉诺。

绍兴

浮士德旅行记 · 2011-01-03

离开小旅馆,穿过一个小区,咸亨酒店比我想象得要寒碜许多,可能是故意为了迎合鲁迅笔下的酒馆风情或者想与两边极具都市感的建筑形成一种很强烈的反差,但这种冲突太过于冒失了。晚上八九点,酒店已经打烊,只有酒店柜台还剩下两份茴香豆,服务员说全部卖给我,只需付十块钱好了。柜台旁边的柱头上钉着块木板,上面写着“孔乙已欠十九钱”,旁边堆着十来坛用红布条捆扎的酒坛,后来在绍兴的三天游荡告诉我这种酒应该是一种叫太雕的黄酒。三次去咸亨我居然都没有仔细打量柜台里面摆设的那些精装商品。柜台东面整齐地摆着十来张长条桌和长条凳,这显然不是给食客们吃饭用的。大厅正中一扇自动门关关合合,里面黑压压的一片桌凳。身材矮小的孔乙己铜雕在外面的石板上造作地呆立着,虽已傍晚,陪他照相的人却络绎不绝。吃着与我想象差距几千里的茴香豆穿梭在这个对我来说还没有任何方向感的小城,我只想找家饭馆吃上一顿。

沿着咸亨外面的石板街道穿出去,是几条繁华的商业街。寒冷的冬天让来往的行人匆匆,好似拐一个弯就到了的咸亨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仅管那个情结背后的文人纠结了他人自己所有学生时代的所有语文课本。这种感觉应该很像一个在杭州生活了好些年的人走在西湖边上,任凭初到西湖的陌生人多么激动,多么荡气回肠,但在这些“当地人”心中依然惊不起一丝波澜。草草吃过晚饭后我看时间还不是特别晚,因为旅馆服务员给我说他们十二点才关门,我想随便在街道上走走。眼前的一切再没有什么异常,和我曾去过的、居住过的城市别无二致。这种不属于每一个人的都市节奏快得让人窒息,拧着大包小包的行人终究是这条街的过客。只是现在已经有那么几个地方让我刻意地去寻找一些差别来,刚才经过的咸亨、据说就在附近的鲁迅故居、那首寄托了一段悲情封建婚姻的沈园、几个写得一手好字的文艺骚客聚过的兰亭、还有其它什么地方值得我在接下来的两天去驻足、去留恋的地方。只是这顶多算一个小城,这顶多算一个面积小了点的都市。我已经明白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地方找到张掖那份静谧了。

回到旅馆,我在楼梯口拧了壶开水走进自己屋里,打开电视后我把这房间略微看了一圈。我不知道很淡却刺鼻的油漆味是来自墙上的木板还是黄色的地面漆。因为在来之前我已经做了最糟糕的心理准备了,只要不比很多年前在成都住过的那小屋脏就够了,只要不比青城后山上的尼姑庙臭就够了。陈旧的日光灯在这样的严寒天气里从打开它时就显得有点力不从心,电视的显示屏虽然闪得厉害但不至于看不清画面,两张单人床紧紧地贴在房间的两堵墙边,这给中间留了很大的空间。经过不知道好多年洗涤后已经不那么洁白的被子整齐地放在蓝色条纹床单上,破旧单薄的毛毯随意地置于上面。床头柜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擦干净的,但我依然不愿意将包放上面。无论如何我还是满意的,因为最开始服务员带我去看的那间单人房小得可怜,我还没有走进去就觉得本来就够低的天花板开始向我压来。我愿意换一间大一点,哪怕多花点钱。服务员带我上了三楼打开第一间,我不满意,打开第二间我表示可以凑和,结果他见势把房价比之前给我说的双人间价格往上提了五块。他不是老板,高高瘦瘦的,讲话一点也不圆滑,也许是老板某个远房亲戚或者是在这种节假期被请来的临时工。我知道和他已经完全没有谈价格的余地了,便把身份证给他登记。

我猜咸亨酒店八九点就可以卖饭菜的,结果要到十一点才会正式营业。咸亨外面叫鲁迅中路,自然鲁迅故居就在不远处。昨晚我几乎沿着鲁迅故居走了一圈,基本上摸清了方向。傍晚的巷子显得阴深而又可怖,两旁的店旗摇晃在朦胧的灯光中,隐隐约约能见清上面的字。理发的、卖黄酒的、卖茴香豆的、卖土特产的,我好似仅凭这些商店招牌就可以想像相应的货物堆在门口的样子。大部分时间除了我之外一个人也没有,偶尔一辆人力三轮车在很远处就响着车铃向你逼来,越来越近。黑暗中远方的高楼模糊了,巷子两边的白墙黑瓦倒真有那么几分古代的感觉,只是巷子深处刺耳的车鸣声煞了这风景。

无论是百草园还是三味书屋,或者鲁迅祖上老宅在嘈杂的旅客说话声中都显得不堪入目,没有给我任何惊喜。百草园不过是块破园子,当然记忆里鲁迅文章中提到的那些景物应该都在的;只是我仅能用一个成人的眼光去打量这一切,就像别人也无法用童趣去看待我小时候生活过的那狭小天地一般。在三味书屋和鲁迅祖宅中间有一条在绍兴随处可见的小渠,配上乌篷船便成了绍兴人眼里的水上公交。票价倒不匪,一个站就得二十块。

整个读书生涯中,我很长一段时间是讨厌鲁迅的。

待续……

绍兴典型的小河+两旁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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